我气沉丹田,暴喝道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!你个晦气jb玩意!福气都被你哭没了!别逼我在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扇你!”
裴若娴瞬间噤声,瞪大眼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医生:?
再看人事不省的杜涧,我气不打一处来,几步过去,一把掀开裴若娴,用力扇他。
“让你出去浪!让你逞英雄!贱男,傻吊,吃屎吧你!”
裴若娴速速后退,一脸惊惧。
“阿涧你快醒来,樊微她疯了......”
医生忙把我拉出病房。
“杜太太你冷静点,他是病人!有什么恩怨,等他醒来再说!”
“什么时候会醒?”
“你知道,脑部是很精密的,杜先生这个情况,说不好什么时候会醒。可能明天,可能十天半个月,可能......”
我一怔,忙捂住嘴,不让医生看出我飞扬的嘴角。
我憋得眼眶发红,牙关紧绷,好半天才缓缓说出话来。
“老公,你可一定要......一定......”
醒不过来啊!
我才好作为监护人,行使我的正当权利。
这就是我们这段婚姻存续的,最大价值。
医生安慰道:“只是可能,倒也不必太悲观。”
我懒得在杜涧身上再浪费时间,在病房门口对裴若娴说:“我走了,家里还有孩子。”
“至于护工,就不请了。”
从此刻开始,杜涧的每一毛钱都是我的,他不配我再花钱。
这里有个现成的劳力,不用白不用。
裴若娴也希望杜涧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,忙点头。
“我来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我急匆匆赶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