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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浑身是宝的鲛人,我在岸上发现奄奄一息的李晋洲。
为了救他,我喂他服下半颗精珠。
可后来。
他却为了一只鲤鱼精,将我的鳞片尽数剥下。
只因她随口说了一句:“鲛人鳞片可以让我的尾巴更漂亮。”
再后来,更是要为了保那鲤鱼精的胎挖我的精珠。
我哭着求他不要如此对我。
他却置之不理:
“当初你喂我服下半颗精珠,如今不也好好的。”
“你莫要耍性子!”
可他不知。
珠子在旁人身上分散,不出半年皮肤则会脱落。
最终难逃一死。
——
“皇帝哥哥,你说姐姐等下不会怪罪我吧!”
俏皮的声音从屋外响起,秦苒蹦蹦跳跳地走进来。
而我夫君李晋庭跟在身后一脸宠溺。
“啊!姐姐,你的鱼尾怎么变的如此可怖!”
“你看我的尾巴怎么漂亮,姐姐,你也替我高兴吧?”
秦苒捂着嘴,虽是惊讶但眼中尽是得意。
她在深海中,已经习惯于争夺我的东西,哪怕是未婚夫。
只是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尾巴不漂亮,鲛人的鳞片可以化腐朽为神奇。
李晋渊就愿意为了她命人剥光我的鳞片。
李晋庭看着我的尾巴,上前一步想关心我:
“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但我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可明明,曾经的他摸着我的鱼尾,尽是欣赏与喜爱。
“我们稚鱼的尾巴,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看。”
想起此事,我不可控地吐出一口血。
“阿鱼!阿鱼!快宣太医!”
李晋庭顺着我的背,焦急地喊。
“姐姐,你又何须装模作样呢。”
“曾经你在深海中,可是战神。”
“仅仅是一点小伤罢了,难道你也学会了人间那争风吃醋的做派?”
秦苒嘟着嘴,显然看不惯。
李晋渊一听,收回替我顺着背的手,态度变得冷淡。
“阿鱼,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。”
“不过是将你的鳞片剥了一些给秦苒,又不是不会长回来。”
他不知道,剥鳞之痛不亚于脱胎换骨。
刚与他相识时,我带着一身伤。
他听闻我的经历紧紧的抱住我。
颤抖着
《潺潺流水上轮转全文》精彩片段
身为浑身是宝的鲛人,我在岸上发现奄奄一息的李晋洲。
为了救他,我喂他服下半颗精珠。
可后来。
他却为了一只鲤鱼精,将我的鳞片尽数剥下。
只因她随口说了一句:“鲛人鳞片可以让我的尾巴更漂亮。”
再后来,更是要为了保那鲤鱼精的胎挖我的精珠。
我哭着求他不要如此对我。
他却置之不理:
“当初你喂我服下半颗精珠,如今不也好好的。”
“你莫要耍性子!”
可他不知。
珠子在旁人身上分散,不出半年皮肤则会脱落。
最终难逃一死。
——
“皇帝哥哥,你说姐姐等下不会怪罪我吧!”
俏皮的声音从屋外响起,秦苒蹦蹦跳跳地走进来。
而我夫君李晋庭跟在身后一脸宠溺。
“啊!姐姐,你的鱼尾怎么变的如此可怖!”
“你看我的尾巴怎么漂亮,姐姐,你也替我高兴吧?”
秦苒捂着嘴,虽是惊讶但眼中尽是得意。
她在深海中,已经习惯于争夺我的东西,哪怕是未婚夫。
只是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尾巴不漂亮,鲛人的鳞片可以化腐朽为神奇。
李晋渊就愿意为了她命人剥光我的鳞片。
李晋庭看着我的尾巴,上前一步想关心我:
“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但我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可明明,曾经的他摸着我的鱼尾,尽是欣赏与喜爱。
“我们稚鱼的尾巴,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看。”
想起此事,我不可控地吐出一口血。
“阿鱼!阿鱼!快宣太医!”
李晋庭顺着我的背,焦急地喊。
“姐姐,你又何须装模作样呢。”
“曾经你在深海中,可是战神。”
“仅仅是一点小伤罢了,难道你也学会了人间那争风吃醋的做派?”
秦苒嘟着嘴,显然看不惯。
李晋渊一听,收回替我顺着背的手,态度变得冷淡。
“阿鱼,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。”
“不过是将你的鳞片剥了一些给秦苒,又不是不会长回来。”
他不知道,剥鳞之痛不亚于脱胎换骨。
刚与他相识时,我带着一身伤。
他听闻我的经历紧紧的抱住我。
颤抖着说:
“之前的种种都已过去,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。”
然而承诺只是镜花水月。
现如今,他也可以宠爱别的女子。
李晋渊反手刮了刮秦苒的鼻子哄道:
“你也是,如今谁的尾巴还能漂亮过你的。”
“你不是说喜欢阿鱼的那个缸吗?如今阿鱼也不需要了,送与你可好?”
我忍着身上的疼,却不如心口被刀割的半分。
他口中说的缸,是当初我来到皇宫时他举全国之力替我打造的。
里面的珊瑚与海鱼,都是他命人去我们相识的那片海捕捞的。
看我在里面畅游,他的眼神是无限爱意。
如今,他随意地就将我们的定情信物送与他人。
我眨了眨眼,十分无力。
李晋渊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:
“对了,我想了一下,还是决定封阿苒为贵妃。”
真是讽刺……
当初我力排众议与他在一起,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名分。
可他没有。
说起来,秦苒还有位分,而我一无所有。
鱼尾重伤,我只得幻化双腿行走。
拐到御花园时,只见原本种满莲花的池子此时变为毒芹。
毒芹,对于鲛人来说是剧毒。
“姐姐,你看这花种的不错吧?”
秦苒从一旁走出,发髻中一抹红珍珠簪子格外显眼。
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送给李晋渊的。
当初我将红珍珠以心头血浸润,可保佩戴者身体康健。
李晋渊收到后欣喜若狂,对我再三保证人在珍珠在。
秦苒朝我挑衅一笑:
“我说身子不好,晋渊就将那红珍珠打成玉簪送给我了。”
“姐姐,这红珍珠不是你们鲛人一族的传家宝吗?”
“给我。”
我沉下脸,红珍珠,绝对不能给我的仇人。
她就拔下簪子想放到我手上。
我正欲接过,却没想到被她带进湖中。
水下蔓延的毒芹近乎让我窒息,我挣扎着想游上去。
只见李晋渊跳入水中,努力游下来。
我内心闪过一丝期待。
他不会不知道,毒芹于我是致命的。
可我却眼睁睁的看见他拦腰将秦苒抱起。
而我伸出的手,却只能摸到他衣角。
侍卫最终将我抱上水面。
我的尾巴不自觉显出,斑驳的肉体渗着点点血迹。
钻心的疼痛。
“这也太恶心了……”
“是啊,你看着尾巴,甚至都不如御膳房的草鱼。”
我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,痛苦地蜷缩在一起,试图遮挡住残缺的下体。
同情、厌恶、震惊的眼光犹如利刃刺向我。
对于以尾巴为荣的鲛人来说,这无疑是惊天屈辱。
李晋渊放下秦苒,走到我面前。
“啪!”
我脸上一痛,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怒吼:
“你明知道阿苒身子不好,又为什么要将她推进湖中!”
我不可置信,抬起头对上他猩红的目光。
毒素逐渐上头,我掐着喉咙问:
“你知道毒芹对我来说是剧毒。”
为什么不救我?
秦苒是鲤鱼精,善水。
可我尾巴破败不堪,游出水面已是万幸。
“当初那支箭也没有要你的性命。”
“你竟然如此狠毒!竟然想害阿苒!”
几年前,在李晋渊皇位尚未坐稳时,我陪着他四处征战。
我武功高强,一时间战局如有神助。
后来敌方在秘籍上得知毒芹乃鲛人克星。
那支箭其实是射向李晋渊的,我义无反顾地替他拦下。
醒来后,我的小腹留下一块血洞般的疤痕。
而我也再难有孕。
那时李晋渊红着眼眶颤抖着拥住我:
“稚鱼,我好怕你会死掉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,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!”
我心中愧疚,在战场上更加拼命。
“你如今做不了母亲,便也想害她吗?”
李晋渊怒吼。
我应该难过的。
可如今,我竟然哀莫大于心死。
小腹传来阵阵疼痛,热流顺着幻化的双腿流出。
李晋渊见到,随即一愣,立刻将我扶起。
“稚鱼,你怎么了?”
秦苒在一旁捂住嘴:
“姐姐,虽然我知道你如今身子不好。”
“可明知自己来月事,这大庭广众之下的……”
李晋渊的担忧随即转变为嫌恶。
“明知道自己来月事,竟然还跑出来外面。”
“还不嫌丢人。”
我死死地盯着他,试图将他与从前那个替我洗月事带的男人联系起来。
哪怕在陆地上月事被人称做污秽之物,他也还是一脸骄傲地说:
“我愿意对你好。”
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什么月事,而是我日月期盼的孩子。
我抓着李晋渊的手微微颤抖:
“救救我……”
我喝下无数苦麻的汤药,尝试无数次难忍的针灸治疗。
只为了能诞下一个孩子。
“姐姐,你来月事身子不爽,叫太医可没用啊……”
“你应该好好调理调理!”
秦苒说着,捂着帕子咳嗽起来。
“是不是着凉了?”
李晋渊连忙放开我,将秦苒拦腰抱起走远:
“行了,一点小事如今也要在这里博同情。”
“朕不是御医,不会治病。”
晕死过去之前,听到的是李晋渊担忧的问候与秦苒的嬉笑声。
我与李晋渊刚认识的时候,他十分落魄。
不受宠的皇子在外放途中遭遇刺杀,生死一线。
那时我才刚刚上岸。
经过他时,他抓住我的裙摆求我救救他。
我于人间不熟,起了恻隐之心,将体内半颗精珠喂给他。
情意尚浓时,他紧紧拥住我发誓今生一生一世一双人,绝无二心。
再后来便是秦苒出现,他开始与我渐行渐远。
我一开始便告知李晋渊。
秦苒在海中抢走我的未婚夫,心思狠辣。
刚开始他只是听着,后来就开始反驳我:
“可我瞧着她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可怜我陪他出生入死,相爱数载。
却得不到一点信任。
“稚鱼!你快醒醒啊!快醒醒!”
哭声吵得我无法安宁,我无奈地睁开眼。
只见一个矮小的小童趴在我榻前。
“阿龟?”
“你终于能变人了!”
从海中上来时,它便一直跟在我身后。
我教它法术,盼望着它可以修炼成人形陪伴我左右。
在深宫寂寥的日子中,它是我为数不多的倾诉对象。
“宫中一个御医都找不到!真是可恶!”
“他们全都去给秦苒治病了!”
我一想便知,定是李晋渊的手笔。
幸好体内还有半颗精珠足以保住腹中的胎儿。
这可是我们鲛人一族唯一的血脉了。
我叫阿龟扶着我去寻李晋渊。
腹中胎儿虽然保住了,但还需要服下草药。
到秦苒的宫殿时,听见了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。
“陛下,您确定姐姐再难有孕吗?”
“当然,当初毒箭上的那毒,可是我秘密派人传消息给敌方。”
“毒量不是一般的大。”
屋内传来两人细细亲吻的声音,逐渐不堪入耳。
“陛下,您这么对姐姐,就不怕她离开你吗?”
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话语,像一把利剑扎入我的心。
“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我了。”
“当初稚鱼在敌方潜伏数月,朕怕她腹中怀有孽种。”
“朕为了皇室血脉,不得不这样做。”
我闭上眼睛,任由眼泪滑下。
原来是这样……
哪怕当初我再三强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李晋渊仍是不愿信我。
我自以为的至亲至爱之人,竟如此伤害我。
我带着阿龟转身就回宫殿。
既然这里不欢迎我,那我就离开这里。
在我收拾东西时,门啪的一下被打开。
李晋渊脚步匆匆,脸上焦急。
他是不是知道我要走,所以才过来留下我?
我心下忍不住想。
他拽起我,不由分说的叫门外的人:
“快,刨精珠。”
我一愣:“什么?”
“阿苒胎相不稳,需要你的精珠保住孩子。”
我这才闻到李晋渊身上醉人的熏香,以及脖颈间暧昧的痕迹。
想起刚刚他们在宫殿内的荒唐,结合如今,我不禁尖叫:
“你们的孩子,与我何干?”
我挣扎着,却被两个侍卫死死按在床榻上。
李晋渊拿着刀刃朝我走来。
我颤抖着:“我也有孕了,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李晋渊一愣,眼神嘲讽:
“稚鱼,你难以有孕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。”
他逐渐逼近,阿龟冲上来抱住我:
“不要!她没有骗你!你不能这么狠心!”
李晋渊看到他,眼神一亮。
随即狠狠掐住他的脖子,一刀插入他的左臂。
威胁道:“如果你不将精珠交出来,我就杀了他。”
我瞪大眼睛,心脏沉甸甸地疼。
“你竟然敢这样对她!当初稚鱼对你那么好,你都忘记了吗!”
阿龟捂着伤口,仍在替我鸣不平。
李晋渊反手就将刀插进他的右臂。
鲜血溅到我的脸上,烫的吓人。
“稚鱼,你那么善良,不会眼睁睁看着其他人为你受苦的,嗯?”
我手脚一片冰冷,任由钻心的疼痛从腹中传来。
门口突然传来阵阵尖叫:
“不好了!不好了!皇上!有人打进宫里。”
“说他是苒贵妃的夫君!”